热门经典名家散文(案例15篇)

小编:碧墨

时光匆匆,转眼间我们就要迈出校门,让我们一起回忆一下这段美好的大学时光吧。生日快乐!祝愿你每个生日都有一份特别的惊喜。

经典名家散文

这是公元1218年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很偶然的事件改变了成吉思汗的军事方向,也改变了世界的命运。

天下最大的烈火,总是由最小的草梗点燃。

据记载,那年成吉思汗派出一个四百五十人的商队到中亚大国花剌子模进行贸易。不料刚刚走到今天哈萨克斯坦锡尔河边的一座城市,就出事了。商队里有一个印度人是这座城市一位长官的老熟人,两人一见面他就直呼其名,没有表示应有的尊敬,而且还当场夸耀成吉思汗的伟大。那个长官很生气,下令拘捕商队,并报告了国王摩诃末。国王本来就对成吉思汗送来的国书中以父子关系形容两国关系十分不满,竟下令杀死所有商人、没收全部财产。

成吉思汗从一个逃出来的骆驼夫口中知道了事情始末,便强忍怒火,派出使者质问事件真相。结果,使者被杀。成吉思汗泪流满面,独自登上一个山头,脱去冠冕,跪在地上绝食祈祷了整整三天三夜。他喃喃地说:“战乱不是我挑起的,请佑助我,赐我复仇的力量!”

于是,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一场征服战,开始了。

耶律楚材,跟在成吉思汗身边。他会占卜,这在当时的军事行动中非常重要。除了占卜,他还精通天文历法,可以比较准确地提供天气预报,成吉思汗离不开他。

他是积极支持成吉思汗的这一重大军事行动的。这从他一路上用汉语写的诗中可以看出来。他写道:

关山险僻重复重,

西门雪耻须豪雄。

定远奇功正今日,

车书混一华夷通。

阴山千里横东西,

秋声浩浩鸣秋溪。

猿猱鸿鹄不能过,

天兵百万驰霜蹄。

这些诗句表明,他认为成吉思汗西征的理由是“雪耻”,因此是正义的,他还认为这场西征的结果有可能达到“华夷通”的大一统理想。这个理想,他在另外一首诗中表述得更明确:“而今四海归王化,明月青天却一家。”

看得出来,他为成吉思汗西征找到了起点性理由“雪耻”和终点性理由“王化”。有了这两个理由,他心中也就建立了一个理性逻辑,跨马走在成吉思汗身后也显得理直气壮了。

除此之外,我觉得还有两个更大的感性原因。

第一个感性原因,是他对成吉思汗的敬仰。他曾在金朝任职,看够了那个朝廷的外强中干、腐败无效、沮丧无望。现在遇到了成吉思汗,只见千钧霹雳,万丈豪情,一切目标都指日可待,一切计划都马到成功。不仅如此,耶律楚材又强烈地感受到成吉思汗对自己这个敌国俘虏的尊重、理解和关爱。这种种因素加在一起,他被彻底溶化了,无条件地服从和赞美成吉思汗的一切意志行动。

第二个感性原因,是他作为契丹皇族后裔的本能兴奋。这毕竟是一个生来就骑在马背上纵横驰骋的民族,眼前的世界辽阔无垠,心中的激情没有边界。更何况,作为几代皇族,骨子里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统治基因,有一种睥睨群伦的征服欲望。尽管这一切由于辽国的败落而长久荒废,但现在被成吉思汗如风如雷的马蹄声又敲醒了。这种敲醒是致命的,耶律楚材很快就产生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回归感和舒适感。因此,参加西征,颂扬西征,有一半出于他的生命本性。

但是,战争毕竟是战争,一旦爆发就会出现一种无法节制的残酷逻辑。

这就是由无数“必须”和“必然”组成的战争逻辑。这种逻辑显得那样严密和客观,简直无法改变。

在这种客观逻辑之中,又包藏着另一种主观逻辑,那就是,成吉思汗在战争中越来越懂得打仗。军队组织越来越精良,战略战术越来越高明,谍报系统越来越周全,这使战争变成了一种节节攀高的自我竞赛,一种急迫地期待着下一场结果的心理博弈。于是,就出现了另一种无法终止的动力。

鉴于这些客观逻辑和主观逻辑,战争只能越打越遥远,越打越血腥,在很大意义上已经成为一种失控行为。

这就是说,种种逻辑组合成了一种非逻辑。

战争,看起来只是运动在大地之间,实际上在大地之上的天际,还浮悬着一个不受人力操纵的魔鬼,使地面间的残杀沿着它的狞笑变得漫无边际。它,就是战神。

在人类历史上,大流士、亚历山大大帝、凯撒、十字军,都遇到过这个战神。现在轮到成吉思汗了,事情变得更大,超过前面所说的任何战争。

于是,骑在马背上的耶律楚材不能不皱眉了。

他的诗句中开始出现一些叹息——

寂寞河中府,

声名昔日闻。

城隍连畎亩,

市井半丘坟,

这里所说的“河中府”,就是花剌子模国的首都撒马尔罕,在今天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的东部。这么一个声名显赫的富裕城市,经过这场战争,已经“市井半丘坟”了,可见杀戮之重。对此,耶律楚材不能接受,因此深深一叹。他的好些诗都以“寂寞”两字开头,既说明战争留给一座座城市的景象,也表明了自己的心境。

一个曾经为万马奔腾的征战场面兴奋不已的人,突然在马蹄间感受到了深深的寂寞,这个转变意味深长。

名家朗诵经典散文

朗诵者要求对不同风格的。

散文。

朗诵要区别处理。叙述性散文的朗诵,语气要舒展,声音明朗轻柔,娓娓动听下面本站小编整理了名家朗诵经典散文篇目,供你阅读参考。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象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

海鸥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呻吟着,——呻吟着,它们在大海上飞窜,想把自己对暴风雨的恐惧,掩藏到大海深处。

海鸭也在呻吟着,——它们这些海鸭啊,享受不了生活的战斗的欢乐:轰隆隆的雷声就把它们吓坏了。

蠢笨的企鹅,胆怯地把肥胖的身体躲藏在悬崖底下……只有那高傲的海燕,勇敢地,自由自在地,在泛起白沫的大海上飞翔!

乌云越来越暗,越来越低,向海面直压下来,而波浪一边唱歌,一边冲向高空,去迎接那雷声。

雷声轰响。波浪在愤怒的飞沫中呼叫,跟狂风争鸣。看吧,狂风紧紧抱起一层层巨浪,恶恨恨地将它们甩到悬崖上,把这些大块的翡翠摔成尘雾和碎末。

看吧,它飞舞着,象个精灵,——高傲的、黑色的暴风雨的精灵,——它在大笑,它又在号叫……它笑那些乌云,它因为欢乐而号叫!

这个敏感的精灵,——它从雷声的震怒里,早就听出了困乏,它深信,乌云遮不住太阳——是的,遮不住的!

狂风吼叫……雷声轰响……。

一堆堆乌云,象青色的火焰,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大海抓住闪电的箭光,把它们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这些闪电的影子,活象一条条火蛇,在大海里蜿蜒游动,一晃就消失了。

——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啦!

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南方的夜——冯至。

我们静静地坐在湖滨,

听燕子给我们讲南方的静夜。

南方的静夜已经被它们带来,

夜的芦苇发着浓郁的清热。——。

我已经感到了南方的夜间的陶醉,

请你也嗅一嗅吧这芦苇中的浓味。

你说大熊星总象是寒带的白熊,

望去使你的全身都感到凄冷。

这时的燕子轻轻地掠过水面,

零乱了满湖的星影。——。

请你看一看吧这湖中的星相,

南方的星夜便是这样的景象。

你说,你疑心那边的白果松。

总仿佛树上的积雪还没有消融。

这时燕子飞上了一棵棕榈,

唱出来一种热烈的歌声。——。

请你听一听吧燕子的歌唱,

南方的林中便是这样的景象。

总觉得我们不象是热带的人,

我们的胸中总是秋冬般的平寂。

燕子说,南方有一种珍奇的花朵,

经过二十年的寂寞才开一次。——。

这是我胸中觉得有一朵花儿隐藏,

它要在这静夜里火一样地开放!

多情自古江南雨。

都说雨中的江南最有味道。

我在蒙蒙细雨中,彻底感受到江南水乡的神韵。

站在廊棚下,听滴滴答答的雨打在古老的琉璃瓦上,打在青石板上,

总有一种平平仄仄的韵律感。

看柔柔的雨丝顺着屋檐串串珠儿似地洒落,

淅淅沥沥地落在烟雨蒙蒙的河里,感觉别有一番风味。

江南的雨,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而斜斜,绵绵而潇潇,

似烟似雾,似幻似梦,为江南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诗人们是从来都不会错过这擦肩而过的灵感。

戴望舒的一首《雨巷》,把梅雨时节江南小巷渺茫朦胧的美。

渲染得淋漓尽致。

江南的雨愁怅委婉。

绵绵的雨丝像扯不完的银线,淅淅沥沥从早到晚下个不停。

这样的时候,很容易勾起人们对如烟往事的怀恋。

雨中的沈园,带来潮湿的忧思和惆怅,

那经久不衰的凄婉的爱情故事,总会浮现在眼前。

还有那座在梦里走过千百次的断桥,

那些雨中静默着的依依杨柳,

总会告诉人们一个个千古流传,永不褪色的情感故事。

江南的雨轻盈柔和,

像一种淡淡的香气,不断弥散开来。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江南女孩在雨的滋润下,变得柔声细语,美丽动人。

她们淡雅而不失芬芳,带着雨的晶莹和剔透,甜甜的走入你的心里。

江南的雨淡雅缥缈,

你放眼看去,整个天地笼在袅袅的烟雾里。

当柔柔细雨飘过江南古朴的小镇,

小镇便有了一种古典的忧郁,美得让你心动。

当你泛舟西湖上,体会着“山色空蒙雨亦奇”味道时,

即使你不是诗人,也会被这诗意的景象所感染,

空灵的天幕,无垠的湖面,缠绵的烟柳,都如诗如画。

江南的雨是婉约的雨。

江南的雨,如梦,如诗,如歌,如韵!

经典名家散文

在和县,很少有人知道栗家山。我若不是20年前岳父病逝后葬在栗家山,也不知道更不可能看到在那一马平川的县城北郊,竟然会有一座高挺突兀顶端又非常平坦的土山。此山属于和县历阳镇公路行政村勤王庄自然村,它南与县城北门汽车站只有三、四华里,北与原城北公社所在地的“二郎庙”仅有半里多路,东与“巢宁路和县段收费站”的距离不足百米。

妻子的娘家就在勤王庄,她说小时候因放鹅、割猪草或挖野菜经常上栗家山。这里全是贫瘠的黄粘土,山巅上只能种一些“望天收”的旱谷杂粮,山角和山腰上一些高高低低的岗垅子都成了坟茔地。妻子经常看到一些被暴雨冲刷而裸露在黄土之外的灰陶片,有时碰巧还能刨到一些刻有各种印纹图案的破罐子,所以她一直认为,这里极有可能是古代一座坟墓,或是一个古迹遗址,否则这里不可能莫名其妙出现一座土山的。一九八二年四月一日,妻子的话果然得到了验证。这一天,县政府在此山的东坡上特意栽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道:“全县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栗家山遗址”。可它到底是什么遗址呢?村上的人都不知道。自从岳父逝世后,我对栗家山神秘的存在也越来越感兴趣,经打听才惊喜地获悉,这个不太起眼的土墩子竟是商周时期的一处遗址,其年代比秦始皇陵还要久远,当然,它虽然无法与秦陵相比,但它足以说明了和县历史文化底蕴的厚重。

今年是岳父逝世20年的祭年,我和妻子在清明节后第一个周日的下午来到了栗家山扫墓。我们在栗家山南麓公墓前的一个路口下了车,此时虽然已避开了祭祀的高峰,但仍然看到公墓里有人在虔诚地为逝去的亲人鸣放着爆竹、焚烧着纸钱、敬奉着水果和鲜花等。我伫立于路口向北凝视着,眼光穿过公墓,看到远处的栗家山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它高约六七米,方圆四、五百米。在明媚的阳光里,它极象广袤的草原上新搭起的一座蒙古包,又象被状若滔天白浪的蔬菜大棚包围着的一座海岛,使我们产生许多神奇的遐想。

岳父的坟位于栗家山的西南部,所以我和妻子只好绕过公墓,向北踏上了一条弯弯曲曲的上山小路。妻子虽已中年,但她一踏上这条芳草盈地的小路后,仿佛变成了一只快乐的小鸟,兴奋得一会儿跑一会儿笑,仿佛一下子年轻了许多。尤其是她那脚蹬白色旅游鞋身穿鲜红羊毛衫的身影,在绿色世界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艳丽、飘逸、动人。妻子的记性真好,每看到路边或田埂上出现的一种花草时,她都能如数家珍地叫出名字来,如青菜头、马蒗头、莴莴头、野蒿子、茅杖子、外歪肠、扒根草、红花草、荠菜、苜蓿菜、蚂蚁菜、瓦蜇菜、菊花脑、野小蒜、野草莓、萝卜茵子、狗尾巴草和“猪耳朵边子”等等。面对这些或青或红或黄或白的花花草草,心地善良的妻子有时不知如何下脚是好,生怕踩伤了它们,因为它们给我们带来了绿色,带来了温情,带来了芬香,带来了美好的回忆,带来了生命旺盛的春天。

我们以前都是从栗家山的西南角上山的。此次为了重温一下县政府的碑文,特意从较为陡峭的东坡上的山。山巅约有四五亩地范围,东边的那一半不知被谁圈上了木栅栏,栅栏里栽种着清一色的木枣树,约有两三百棵,郁郁葱葱生机勃勃;西边的那一半种植了一大片甘蓝型油菜,一棵棵高过人头的油菜花开得正欢,阳光一照,这些黄花灿烂得象一片金色的云霞。我和妻子小心翼翼地穿行其间,浑身上下粘满了黄色的花粉,体验了一次蜜蜂辛勤忙碌时的感受,心中有一种随风舞动的愉悦。我情不自禁放慢了脚步,觉得这里真的很美,蓝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极象一块没有边际的蓝花绸缎;阳光灿烂无比,仿佛将聚集一冬的能量释放了出来,想用璀璨的光环融化掉整个土山。

扫完墓后,我们穿越了金色的油菜田,翻过了一垄垄绿色的麦地和开着许多蝴蝶花似的蚕豆田,顺着栗家山北麓的小路来到了山脚下,看到一条自西向东逶迤而来的小河,妻子说它叫“外湖沟”。小河的河面不太宽,河水却清彻见底,微风吹过后泛起一阵涟漪,阳光照在水面上象撒了一把细碎的金子,闪耀着眩目的光点,这依山傍水的景色的确别有一番景致。当我们跨过一块用预制板担起的小桥后,忽然欣喜地发现河埂下的水边生长着许多绿色的植物,有随风摇曳的蒲草,有高傲挺立的芦苇,有长相奇特的“水蜡烛”,有头青根白的水淋淋的茭瓜,还有一簇簇青扑扑的水芹菜等等。我们还巧遇了一位熟悉的村民,他正撑着腰子盆在河里起着鱼网,看到网里那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鲫鱼、鲤鱼和一尾尾黄鳝、泥鳅时,妻子恨不得要扑下河去,她说她做姑娘时曾跟随父亲撒过网、搭过网,最喜欢捉鱼摸虾了,她的激动也激起了我对鱼和水的情趣。

此时,立在河埂上的我,回眸阳光下的栗家山,心里也同样充满了阳光。因为令人欣喜的是,在栗家山的西南角,一个名叫张成贵的民营企业家刚成立的安徽省首家“和县楚天鹅绿色养殖生产合作社”已投入了生产,正式吹响了“立足皖沪,进军东南亚”的号角;更令人振奋的是,在栗家山的附近,县政府既设置了“绿色蔬菜生产示范园”,为打好全国十大无公害蔬菜之首的“皖江”牌蔬菜这一品牌建立了生产和深加工基地,又开辟了一个上规模上档次的全县最大的工业园,并且在附近将要崛起一座新的政治文化中心。

啊,栗家山,一座家乡的山!它向我们叙说了一个春天的故事,使我们看到了新年的希望。它虽然不高大、险峻和巍峨,但它的存在,已使我们领略到大山的韵味和坚强,难怪刘梦得老先生当年在和州的“陋室”里写下了千古绝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经典名家散文诗歌

她从来没有细看她。

她从来没有怪过她。

阳光照耀她的脸颊。

岁月使它不再光滑。

匆忙辛苦一辈子啊。

只因她喊她一声妈。

时间都去哪了?

只留下她的匆匆华发。

辛苦一生。

她却从来没有说累了。

时间都去哪了?

只留下她的匆匆白发。

无怨无悔。

她心里却只有牵挂的她。

名家名篇散文经典

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信神,有的人不信,由此而区分为有神论者和无神论者、宗教徒和俗人。

不过,这个区分并非很重要。

还有一个比这重要得多的区分,便是有的人相信神圣,有的人不相信,人由此而分出了高尚和卑鄙。

一个人可以不信神,但不可以不相信神圣。

是否相信上帝、佛、真主或别的什么主宰宇宙的神秘力量,往往取决于个人所隶属的民族传统、文化背景和个人的特殊经历,甚至取决于个人的某种神秘体验,这是勉强不得的。

一个没有这些宗教信仰的人,仍然可能是一个善良的人。

然而,倘若不相信人世间有任何神圣价值,百无禁忌,为所欲为,这样的人就与禽兽无异了。

相信神圣的人有所敬畏。

在他的心目中,总有一些东西属于做人的根本,是亵渎不得的。

他并不是害怕受到惩罚,而是不肯丧失基本的人格。

不论他对人生怎样充满着欲求,他始终明白,一旦人格扫地,他在自己面前竟也失去了做人的自信和尊严,那么,一切欲求的满足都不能挽救他的人生的彻底失败。

相反,那种不知敬畏的人是从不在人格上反省自己的。

如果说“知耻近乎勇”,那么,这种人因为不知耻便显出一种卑怯的.放肆。

只要不受惩罚,他敢于践踏任何美好的东西,包括爱情、友谊、荣誉,而且内心没有丝毫不安。

这样的人尽管有再多的艳遇,也没有能力真正爱一回;结交再多的哥们,也体味不了友谊的纯正;获取再多的名声,也不知什么是光荣。

不相信神圣的人,必被世上一切神圣的事物所抛弃。

经典名家散文

莫高窟门外,有一条河。过河有一片空地,高高低低建着几座僧人圆寂塔。塔呈圆形,状近葫芦,外敷白色。我去时,有几座已经坍弛,还没有修复。只见塔心是一个木桩,塔身全是黄土,垒在青砖基座上。夕阳西下,朔风凛列,整的塔群十分凄凉。

有一座塔,显得比较完整,大概是修建年代比较近吧?好在塔身有碑,移步一读,猛然一惊,它的主人,竟然就是那个王圆箓!

再小的个子,也能给沙漠留下长长的身影。再小的人物,也能让历史吐出重重的叹息。王圆箓既是小个子,又是小人物。我见过他的照片,穿着土布棉衣,目光呆滞,畏畏缩缩,是那个时代到处可以见到的一个中国平民。他原是湖北麻城的农民,在甘肃当过兵,后来为了谋生做了道士。几经转折,当了敦煌莫高窟的家。

莫高窟以佛教文化为主,怎么会让一个道士来当家?中国的民间信仰本来就是羼杂互溶的,王圆箓几乎是个文盲,对道教并不专精,对佛教也不抵拒,却会主持宗教仪式,又会化缘募款,由他来管管这一片冷窟荒庙,也算正常。

但是,世间很多看起来很正常的现象常常掩盖着一个可怕的黑洞。莫高窟的惊人蕴藏,使王圆箓这个守护者与守护对象之间产生了文化等级上的巨大的落差。这个落差,就是黑洞。

我曾读到潘絜兹先生和其他敦煌学专家写的一些书,其中记述了王道士的日常生活。他经常出去化缘,得到一些钱后,就找来一些很不高明的当地工匠,先用草刷蘸上石灰把精美的古代壁画刷白,再抡起铁锤把塑像打毁,用泥巴堆起的灵官之类,因为他是道士。但他又想到这里毕竟是佛教场所,于是再让那些工匠用石灰把下寺的墙壁刷白,绘上唐代玄奘到西天取经的故事。他四处打量,觉得一个个洞窟太憋气了,便要工匠们把它们打通,大片的壁画很快灰飞烟灭成了走道。做完这些事,他又去化缘,准备继续刷,继续砸,继续堆,继续画。

这些记述的语气都很平静,但我每次读到,脑海里也总像被刷了石灰一般,一片惨白。我几乎不会言动,眼前一直晃动着那些草刷和铁锺。

“住手!”我在心底呼喊,只见王道士转过脸来,满眼困惑不解。我甚至想低声下气地恳求他:“请等一等,等一等……”但是等什么呢?我脑中依然一片惨白。

经典名家散文

到南水潭时,雪下得又急又猛,几乎让人透不过气。看这势头,仿佛天空本身都变成一枚枚碎片朝地面狂泻不止。雪也落在水潭,被深得近乎骇人的蓝色潭面吮吸进去。在这染成一色纯白的大地上,惟独水潭圆圆地敞开俨然巨大眸子的洞穴。

我与我的影子瑟瑟立在雪中,默不作声,只顾久久凝视这片光景。同上次来时一样,周围弥漫着令人惧怵的水声。或许因为下雪的关系,声音沉闷得多,仿佛远处传来的低鸣。我仰望未免太低的天空,继而把目光转向前方在纷飞的雪片中黑乎乎隐约浮现的南围墙。围墙不向我们诉说任何话语,显得荒凉而冷漠,名副其实是“世界尽头”。

木然伫立之间,雪在我的肩上与帽檐上越落越厚。如此下去,我们留下的脚印必将消失得无可寻觅。我打量一眼稍离开我站着的影子。影子不时用手拍落身上的雪,眯细眼睛盯视潭面。

“是出口,没错。”影子说,“这一来,镇子就再也不能扣留我们,我们将像鸟一样自由。”

影子仰脸直视天空。旋即闭起眼睛,俨然承受甘露一般让雪花落在脸上。

“好天气,天朗气清,风与日丽。”说罢,影子笑了。看样子影子如被卸掉重枷,原来的体力正在恢复。他轻快地拖着脚步独自朝我走来。

“我感觉得出,”影子说,“这水潭的另一方肯定别有天地。你怎么样,还怕跳进这里面去?'”

我摇摇头。

影子蹲下身,解开两脚的鞋带。

“站在这里都快要冻僵了,尽快跳进去好么?脱掉鞋,把两人的皮带连在一起。出去了再失散,可就白白折腾一场。”

我摘掉大校借给的帽子,拍掉雪,拿在手里望着。帽子是过去的作战帽,帽布有很多处都已磨破,颜色也已变白。想必大校如获至宝地一直藏了几十年。我把雪拍净,又戴在头上。

“我想留在这里。”我说。

影子怔怔地看着我的脸,眼神似已失去焦点。

“我已考虑成熟。”我对影子说,“是对不住你,但我从我的角度仔细考虑过。也完全清楚独自留下来将是怎样的下场。如你所说,按理两人应一道返回原来的世界,这点我也一清二楚。而且也知道这才是我应回归的现实,而逃离这现实属于错误的选择。可是我不能离开这里。”

影子双手插进衣袋,缓缓地摇了几次头:

“为什么?最近不是讲好一齐逃走的吗?所以我才制定计划,你才把我背到这里,不是么?究竟什么使你突然变心的?女人?”

“当然有这个原因。”我说,“"但不完全如此。主要是因为我有了一项发现。所以才决定留下不走。”

影子喟然长叹,再次仰首望天。

“你发现了她的心?打算同她一起在森林里生活,而把我赶走是吧?”

“再说一遍:原因不尽如此。”我说,“我发现了造就这镇子的究竟是什么。因此我有义务,也有责任留下来,你不想知道这镇子是什么造就的?”

“不想知道。”影子说,“因为我已知道,这点我早已知道。造就这镇子的是你自身,你造出了一切:围墙、河流、森林、图书馆、城门、冬天、一切一切。也包括这水潭、这雪。这点事我也清楚。”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一旦告诉你,你岂不就要这样留下来?无论如何我都想把你带到外面。你赖以生存的世界是在外面。”

影子一屁股坐在雪中,左右摇了好几次头。

“可是在发现这点之后,你再也不会听我的了吧?”

“我有我的责任。”我说,“我不能抛开自己擅自造出的人们与世界而一走了之。我是觉得对不住你,真的对不住你,不忍心同你分手。可是我必须对我所做之事负责到底。这里是我自身的世界。围墙是包围我自身的围墙,河是我在自身中流淌的河,烟是焚烧我自身的烟。”

影子站起身,定定注视水波不兴的潭面。纹线不动地伫立于联翩而降的雪花中的影子,给我以仿佛渐渐失去纵深而正在恢复原来扁平形状的印象。两人沉默良久。惟见口中呼出的白气飘往空中,倏忽消失。

“我知道阻拦也无济于事。”影子说,“问题是森林生活远比你预想的艰难。林中一切都不同于镇子。为延续生命需从事辛苦的劳作,冬天也漫长难熬。一旦进去,就别想出来。必须永远呆在森林里。”

“这些通通考虑过了。”

“仍不回心转意?”

“是的。”我回答,“我不会忘记你。在森林里我会一点点记起往日的世界。要记起的大概很多很多:各种人、各种场所、各种光、各种歌曲……”

影子在胸前几次把双手攥起又松开。他身上落的雪片给他以难以形容的阴影。那阴影仿佛在他身上不断缓缓伸缩。他一边对搓双手,一边像倾听其声音似的将头微微前倾。

“我该走了。”影子说,“也真的是奇妙,往后竟再也见不到你了。不知道最后说一句什么好。怎么也想不起简洁的字眼。”

我又一次摘下帽子拍雪,重新戴正。

“祝你幸福。”影子说,“我喜欢你来着,即使除去是你影子这点。”

“谢谢。”我说。

在水潭完全吞没影子之后,我仍然久久地凝视水面。水面未留一丝涟漪。水蓝得犹如独角兽的眼睛,且寂无声息。失去影子,使我觉得自己恍惚置身于世界的边缘。我再也无处可去,亦无处可归。此处是世界尽头,而世界尽头不通往任何地方。世界在这里终止,悄然止住脚步。

我转身离开水潭,冒雪向西山冈行进。西山冈的另一边应有镇子,有河流,有她与手风琴在图书馆等我归去。

我看见一只白色的鸟在漫天飘舞的雪花中朝南面飞去。鸟越过围墙,消失在南面大雪弥漫的空中。之后,剩下的惟有我踏雪的吱吱声。

经典名家散文

到三十岁的时候,我才明白季节。

当春天在我的身边走过,我多想迎着风儿种植一粒种子,干燥或者潮湿的空气孕育梦想,淅淅沥沥的雨儿浇着花开,远方有我的鸟儿,有我的云朵,有我期待长成的参天大树,为了梦想,我可以不去看任何风景,而只走进自己的内心。

我不明白三十岁的女人为什么这样执拗?

我从小窗向外望去,我注定要错过今春的花开,女儿在野花从中奔跑的身影让我难忘,她与自然是这样的接近,粉嫩的小脸迎着阳光,清新的空气在她的周围荡漾,她采了大把的野花,野花在她的手中舞蹈,她在广阔的天地中舞蹈,而我的舞蹈呢,在我的心中吗?我在走向自己的内心的时候,注定要失去那美丽的春光,可是要让文字在纸上舞蹈何曾容易!我追求轻灵,追求飘逸,追求华丽,追求高贵,但就是不曾到达自然的岸边,我在广阔的宇宙中求索,甘愿忽略属于我的春光。

但我忽略最为重要的一点,我是一个女人,一个宇宙中像我的母亲,像我女儿一样的生命个体,女人是美丽的,就像花儿是自然的美景一样,女人不去创造美,不让自己去诠释美,她就妄为女人!

当母亲来看我时,我正坐在书桌旁,看我要考试的书,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迷恋这些书,而且一拿起来就不想放下。女儿已经说:“妈妈,你再不领我出去,我又要睡着了。”我丝毫没有听见,而女儿自己也不知说了多少次,她终于在沙发上睡着了。母亲进来的时候,一眼看到我女儿的样子,又看看我专注而且蜡黄的脸,一下子明白了,她搂着我女儿掉下混浊的泪,像一个狂怒的狮子一样说:“十几年前你去干什么去了,现在知道用功了,早这样,我还为你拧这番心?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女人吗,你不是铁人,总有一天你会不行的,时光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泪水在我的眼中,我决不会让它掉落下来,砸伤我自己,但我又不得不承认,我是自私的。有多少个日子,我让女儿寂寞的度过;有多少个日子,我让父母望穿秋水,春天已经过去,夏天已经过去,秋天会来临吗,我那结着果实的幻境会来到吗?纵使我抱着金灿灿的奖杯给他们看,可他们的目光也会掠过所有的风景,而只瞩目我额前的皱纹,而只会注意兴奋也掩饰不住的疲惫。秋天它会到来,落叶掩埋一切,当所有的风华已经不在了,对于亲人们最为重要的仍然是我的血肉之躯!

我自豪我是女人,如果大地是花儿的母亲,那么我们女人就是人类的母亲,当人在大地上直立行走时,他最应该感谢的是母亲。可女人啊,千百年来从没有自由的活,四季的阳光在双肩上飘落,咧咧的风尘淹没所有的梦想。我在这些梦想中走出来,多不想让它们把我淹没,我就要站在那高山之巅,俯瞰我的人生,我不仅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有一颗和所有的生命一样火热的心!

我拥抱我的女儿和母亲,我的脸和心紧紧地依着她们,我是人,我需要这种肌肤之爱,我不愿做人世孤独漂泊的浪子,黎明我真的已经错过,但更为重要的我不能再错过晚霞,风带走春天的绚烂,带走夏天的暴雨,秋天宁静的天空中,飘着胭脂一样的云,千山含天籁,霜凝万树红,大地同萧萧,古今总不同。我看到花儿从春开到秋,我看到树儿从春绿到秋,我看到它们的从容,死亦何惧,爱亦何惧?就像母亲的脸,女儿的脸,无论是阳光的笑,还是挂满泪花的悲,那都是因为我。她们说,无论你走多远,都要记得回来,因为怀抱没有四季的荣枯,只有心空的自然安静。

名家经典散文

胸中激荡着百年不息的情爱而他无言。春秋思想,日月精神,丰富的阅历已使他汇聚成凝重苍劲、清新畅达的江河,随意哪一道纹理的细波,都能冲腾起深邃博大的历史狂澜,而他无言。刀火锤炼,风雨磨洗,艰辛的经过已将他塑铸成浑厚壮阔、激越圆亮的钟吕,无论哪一个侧面的撞击,都会震响起优美久远的生命韵律,而他无言。

最初的道路来自泥土。根须扎实,执著坚韧的赤足跋涉漫漫长途,贫瘠中寻求肥腴,酸涩里探索甘甜。源远方能流长,阳光下的挺拔正发于黑暗里的屈伸。永不疲倦的苦旅啊,受尽曲折的埋没,定然血泪浸透、饱含悲壮的啸吟,而他无言。

心底,跳动百年之始的萌芽,那是残雪掩不住的童眸,纯洁、灼热,多少个惊奇的渴望要问,而他无言。眉头,飞扬百年之后的碧叶,这是严霜染不白的燕翅,明亮、宁静,多少浓重的追忆想说,而他无言。

孤寂的诗人在远处,比喻的眼睛向他出神。烈焰、瀑布、灯芯、恋者……或者更像一杯芳醇四溢的美酒,令软弱的手刚强,苍白的颊红润……不是没有更精彩的灵感,而他无言。繁杂的野草在身边,寓言的唇舌对他推敲。病变、枯朽、砍削、焚烧……或者更有一种羞辱难堪的结局,让善意的嘴忧叹,不平的心舒坦……不是缺乏更准确的预料,而他无言。与独立的品格无关,誉是一只蝉,毁是另一只蝉。俯仰无愧天地,不是听不懂赞美与诅咒,而他无言。

斧锯横在晚秋的腿部,锐利,寒冷。这铁的快蹄,一层层踏践月下的伤口,断切后路和前程。斧头起落处,玉骼飞雪;锯齿来回间,冰肌流溪。于伐木的低哑鸣叫之中,听一片骨肉的清脆。双唇含着被割离的铁证,而他无言。

至终不歇的年轮奔流成一段平阔的书案,让心怀四方的少年做了舟子。从此漂泊遐迩,醉醒古今。涉水,涉水,吟大江东去,读逝者如斯……夜色灯影里,新笔摇桨,涛声一寸寸透染襟袖。纵观却似千山重叠,其中多少深幽,是否可闻鹧鸪?丝弦长长,这一张古琴可惊天地,而他无言。

鸟在星空里飞啼,为那株背负过大地的碧树鸣叫。

名家经典散文

从城隍庙的花店里买了一包过磷酸骨粉,搀和在每一盆泥里,这算代替了新泥。

瓦盆排列在墙脚,从墙头垂下十条麻线,每两条距离七八寸,让牵牛的藤蔓缠绕上去。这是今年的新计划,往年是把瓦盆摆在三尺光景高的木架子上的。这样,藤蔓很容易爬到了墙头;随后长出来的互相纠缠着,因自身的重量倒垂下来,但末梢的嫩条便又蛇头一般仰起,向上伸,与别组的嫩条纠缠,待不胜重量时重演那老把戏;因此墙头往往堆积着繁密的叶和花,与墙腰的部分不相称。今年从墙脚爬起,沿墙多了三尺光景的路程,或者会好一点儿;而且,这就将有一垛完全是叶和花的墙。

藤蔓从两瓣子叶中间引伸出来以后,不到一个月功夫,爬得最快的几株将要齐墙头了,每一个叶柄处生一个花蕾,像谷粒那么大,便转黄萎去。据几年来的经验,知道起头的一批花蕾是开不出来的;到后来发育更见旺盛,新的叶蔓比近根部的肥大,那时的花蕾才开得成。

今年的叶格外绿,绿得鲜明;又格外厚,仿佛丝绒剪成的。这自然是过磷酸骨粉的功效。他日花开,可以推知将比往年的盛大。

但兴趣并不专在看花,种了这小东西,庭中就成为系人心情的所在,早上才起,工毕回来,不觉总要在那里小立一会儿。那藤蔓缠着麻线卷上去,嫩绿的头看似静止的,并不动弹;实际却无时不回旋向上,在先朝这边,停一歇再看,它便朝那边了。前一晚只是绿豆般大一粒嫩头,早起看时,便已透出二三寸长的新条,缀一两张长满细白绒毛的小叶子,叶柄处是仅能辨认形状的小花蕾,而末梢又有了绿豆般大一粒嫩头。有时认着墙上斑剥痕想,明天未必便爬到那里吧;但出乎意外,明晨竟爬到了斑剥痕之上;好努力的一夜功夫!“生之力”不可得见;在这样小立静观的当儿,却默契了“生之力”了。渐渐地,浑忘意想,复何言说,只呆对着这一墙绿叶。

即使没有花,兴趣未尝短少;何况他日花开,将比往年盛大呢。

经典名家散文

今天立夏,昨天晚饭时间婆婆打来电话,儿子接的。挂完电话儿子传达电话精神明天每人都要吃一个鸡蛋!

如果不是婆婆提醒,我们都忘了立夏,连鸡蛋都没准备。等我们反应过来时第一个共同问题是冰箱里的鸡蛋还有没有。

打开一看,还有两个,安静的躺在那。

老公说明天你们俩一人一个吧,我就不吃了,这会不至于再出去买吧,我觉得也是。

反正明天他要去宝应玩,怎么的也会吃上鸡蛋的吧。即使不是整个的,只要吃了就行了。本来就是意思意思的交易。

一早他就起来了,我和儿子还睁不开眼睛,他却精神抖擞。坐在床边上说这说那。见没人理会,出去了。

后来明白他是去厨房了。

烫了早饭,煮了鸡蛋。自己静悄悄的洗漱,吹早饭。没再影响我们睡觉。不过,我们已经醒了。

母子俩躺在床上商量今天的何去何从。

儿子的意见很坚决,坚决如铁。不去宝应,肯定不去。

我无所谓,去不去都行。去,可以和朋友们聚聚玩玩。不去,可以待在家里安安神,休息休息。毕竟这两天太热了,气温天天飙升。

临走前,老公又问一遍去不去啊

不去了儿子的声音比我大得多。看小东西的情形,我似乎有点想不通,以前一提回宝应或射阳,高兴得直跳。现在怎么了,是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还是另有其因。没问,随他就是了。

两个小小的草鸡蛋被留在厨房里。我和儿子一人拿一个,儿子提议我们敲蛋,看谁的蛋厉害!好啊,我也正有此意。

结果,是我的鸡蛋赢了。他的被我敲得稀碎,小家伙不服气,抢过我的,对着桌子敲了两下,直到碎了才安心吃早饭。

吃过早饭,收拾收拾,打算出门。

觉得待在家里太无聊了。不如到外面转转。再说中午我也不想做饭。

天气虽然有点热,但是挡不住我们外去的动力。毕竟地表温度还没上来,只是阳光直射下的躁热。遇见阴凉地,和窜巷风,还是很凉快的,甚至有添衣服的欲望。

阳光下,太阳帽,骑着电驴,带着儿子,飞行在大街小巷。有风景,也有人,目不暇接,风儿吹吹,还是挺惬意的。

第一站章福元,买了两根鸭脖子。

第二站乐天玛特,买了一些夏季日用品和吃的。

第三站沙县小吃,买了一份臭豆腐,两碗青菜肉丝米粉,两笼饺子。儿子对那饺子特别赞,吃了一笼还要吃。同时埋怨以后再也不吃臭豆腐了!这次吃够了!

第四站楚秀园,买了一只石膏熊,和儿子两人开始涂色。这是我以前一直想干的事情。一直没干成。今天就是奔这个来的。

色彩的搭配,粗细笔的交叉使用,落笔的力量,别看这小小的涂色运动,还真蛮磨练人的。

平时好动的儿子,这会能坐着,提着画笔轻轻的蘸色浆,静静的涂,一笔一笔,真是不容易。我也算是顺便看看他的耐心与细心。

孩子的天性包括玩具和色彩,对他们有一定的吸引力。

不过,本性还是本性。男孩子一个,哪里能静坐老半天。完成不到一大半的时候,失去兴趣与耐心了,忽地扔下笔,站起来,喝了几口水,说妈妈,我去玩了,就那边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有一个类似于幼儿园的小游乐场所,是免费的。离我很近,一抬眼就能看到。所以,点头答应了。

剩下的工作虽是接近收尾,但是却很繁琐。修补色彩,填充色彩,边边角角,都是些细枝末节的事。多溢出一点点颜色都要重涂,一边涂一边等风干后再涂,再等风干,渐渐地,我的手臂都开始酸了。

不过,并不埋怨。虽不是兴趣所致。但倒是一种享受。徐风中,阴凉下,矮桌矮凳,面对王彩斑斓的颜料心情也别样。

很静心,享受这心静时刻,好几回有都一种被催眠的感觉。

身心如宗教般宁静,在这初夏的躁动中。

接近三点时,最后一道工序完成。打包自己的作品。小心翼翼,生怕磕坏了。这可是好半天的功夫和心血呢。

返回时,带儿子顺道路过以前的住处,八二新村。

看那里,正在修装地下管道。沿河一带也在搞什么工程。到处都是灰尘。也到处是人。

印象中,这里是人密度很高的地方。

儿子说,好多地方已经记不得了,只有住所还有记忆。那是正常了。

到家时,在楼下一家理发店,给儿子理了发。

上楼,开门第一件事就是狂喝水。咕咚咕咚,一人一大杯。喝完了还不忘感叹一句哎英哇,渴s了!

上午临走时就备好了一壶冷开水,防止回来时口渴。

真是英明!

晚上,下了面条,煮了饺子。儿子只吃了面。他说中午的饺子太好吃了,家里的暂时不想吃。我无语。前两天父子二人还一个劲的夸我饺子包得越来有味呢。难道是鼓励?不像......

不吃我吃。

洗完澡。儿子睡了,我坐下来,写一篇。今天的流水帐。

边写边瞄着电视,非诚勿扰,百看百厌,百厌百看。

名家经典散文

窗外,雨在悄悄地织着一幅如烟似水的薄纱,将天地都笼了进去,一丝轻风掠过,几缕雨线偏离了它原来的轨道,飘过纱窗,洒在我的发际,唇过,哦,清清的,凉凉的,仿佛还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苦涩。

天空中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独自一人漫步在一条蜿蜒的田间小路上,任凭那细雨落在我的脸上,身上。这时独步雨中的我遇到了在雨中独步的你,你晶莹的眸子似乎带着一种淡淡的忧愁,手里拿着一束刚采的野花,花瓣闪动着像星星一样的雨珠。

你我互相凝视碰上对方,在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激动,好像我们早就是知己一样。沉默了几分钻后,你先开口说:“你知道吗?我正在默念戴望舒的《雨巷》,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我说:“不是‘愁怨’而是‘惊喜’。”“惊喜”?“难道遇到一个跟我一样喜欢淋雨的傻瓜应该是‘惊喜’”吗?我们彼此对笑着并肩走在小路上,聆听着潇潇的雨声,仿佛在一支柔美恬淡的古曲中漫游。

忽然画面消失了,留给我的是那一盆丁香花,它依然经受着细雨的淋漓,还不时地飘落着它那淡红色的花瓣。我感觉到一种失落、彷徨,刚才的那一份喜悦也已随着那散落的花瓣离我而去,丁香花也好像跟我有同感,看起来有点憔悴,但它依然倾吐着它那淡淡的芬芳,让我自己觉得并不是那么孤单。

细雨中的丁香是那样的清新可人,好像是一个天真的,充满幻想的女孩子身影。只是朦朦烟雨仍在烟雨朦朦。

经典名家散文

西征开始后不久,成吉思汗根据身边一个叫刘仲禄的汉族制箭官的推荐,下诏邀请远在山东莱州的道教全真派掌门人丘处机(长春真人)来到军中,讲述养生之道和治国之道。丘处机已经七十多岁,历尽艰辛来到撒马尔罕。当时成吉思汗已经继续向西越过了阿姆河,便命耶律楚材暂且在撒马尔罕陪丘处机。

这期间,两人在一起写了不少诗。耶律楚材在诗中,已经明显地表示出自己想摆脱西征而东归的心意,以及希望各国息战得太平的期待。例如:

春雁楼边三两声,

东天回首望归程。

天兵几日归东阙?

万国欢声贺太平。

甚至,他对西征的必要性也提出了某种怀疑:

四海从来皆弟兄,

西行谁复叹行程?

西行万余里,

谁谓乃良图?

后来,丘处机终于在耶律楚材的陪同下到阿姆河西岸的八鲁弯行宫见到了成吉思汗。丘处机一共向成吉思汗讲了三次道,根据相关资料总结,有三个要点:一,长生之道,节欲清心;二,一统天下,不乱杀人;三,为政首要,敬天爱民。

成吉思汗听进去了,后来多次下令善待丘处机和他的教派。

丘处机的讲道,与耶律楚材经常在身边悄悄吐露的撤兵求太平的理想,一起对成吉思汗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一二二四年夏天,有士兵报告说游泳时见到一头会说话的怪兽,要蒙古军及早撤军回家。成吉思汗就此事询问耶律楚材,耶律楚材一听就明白这是士兵们因厌战而想出来的花招,他自己也早已厌战,就告诉成吉思汗说:“这是祥瑞之兽,热衷保护生命,反对随手屠杀,希望陛下听从天命,回去吧。”

成吉思汗终于听从了这个“天命”。

当然成吉思汗收兵还有其他客观原因。例如,毕竟大仇已报,花剌子模的国王摩诃末已死,辽阔的土地都被征服,而军中又发生了瘟疫。

于是,正如耶律楚材诗中所写,“野老不知天子力,讴歌鼓腹庆昇平”了。

确实不错。我们不妨再读他的一首词:

花界倾颓事已迁,浩歌遥想意茫然。江山王气空千劫,桃李春风又一年。 横翠嶂,架寒烟。野春平碧怨啼鹃。不知何限人间梦,并触沉思到酒边。

这当然算不上第一流的作品,但很难想像竟出于古代少数民族官员之手。我认为,在中国古代,少数民族人士能把汉诗汉词写好的,第一是纳兰性德,第二是萨都剌,第三就是这位耶律楚材了。

我更为喜欢的是耶律楚材替成吉思汗起草的邀请丘处机西行的第二诏书,中间有些句子,深得汉文化的精髓。如“云轩既发于蓬莱,鹤驭可游于天竺。达摩东迈,元印法以传心;老氏西行,或化胡而成道。顾州途之虽阔,瞻几杖似非遥”等句,实在是颇具功力。

我深信,丘处机能下决心衰年远行,与诏书文句间所散发出来的这种迷人气息有关。文化的微妙之处,最有惊人的`诱惑力。

这就需要谈谈他的文化背景了。

一个人的文化背景,可以远远超越他的民族身份和地域限定。在耶律楚材出生前好几代,他的先祖契丹皇族虽然经常与汉族作战,却一直把汉文化作为提升自己、教育后代的课本。后来到了女真族的金朝,也是同样。耶律楚材从小学习汉文化,从十三岁开始攻读儒家经典,到十七岁已经博览群书,成为一位有才华的年轻儒生。后来在中都(北京),他又开始学佛,成了佛学大师万松老人的门生。学佛又未弃儒,他成了儒佛兼修的通达之士。

那位丘处机是道家宗师,耶律楚材与他加在一起,组合成了一个儒、佛、道齐全的中国文化精粹结构,出现在成吉思汗身边。这个精粹结构对成吉思汗那么尊敬,但又天天不断地散发出息战、戒杀、尊生、节制、敬天、爱民的绵绵信息,终于使成吉思汗发生了重大变化。

据《元史》的《太祖记》记载,成吉思汗在临死前一个月对群臣公开表示:“朕自去冬五星聚时,已尝许不杀掠,遽忘下诏耶。今可布告中外,令彼行人知朕意。”

多么珍贵的“不杀掠”这三个字啊!尽管仍然处于战争之中的成吉思汗一时还无法做到,但既然已经作为一个重大的许诺布告中外,已经让人惊喜不已了。

此外,据《元史》和《新元史》载,成吉思汗还嘱咐自己的继承人窝阔台,耶律楚材这个人是上天送给我们的,必须委以重任。他说:“此人天赐吾家,尔后军国庶政,当悉委之。”

这两份遗嘱,使历史的温度和亮度都大大提高了。

在这里,我们不能不怀着特别的心情,远眺七百多年前在中亚战争废墟间徘徊的两个背影。一个高大的长胡子中年人,搀扶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年人。他们走得很慢,静静地说着话,优雅的风范,与身边的断垣荒坟很不相称。他们正在做一件事,那就是用中国文化中儒、佛、道的基本精神,盯住已经蔓延了小半个世界的战火,随时找机会把它控制住。

他们两人,后来因为佛、道之间的一些宗教龃龉产生隔阂。但我们还是要说,再大的龃龉也是小事,因为他们已经做过了一件真正的大事。

名家经典散文

细碎的光从斑驳的玻璃外透进来,用一场韶华歌舞在黑白琴键上湮灭。钢琴透着一眼流年的味道,像是只古老的黑色咖啡杯,清清冷冷,繁絮雍荣。窗外的天,把哭泣当做了怀念,大雨倾盆而泻,经过了一个春夏秋冬。

时光不停地在变换,系诶的灰砖瓦屋,在那面雪白的墙壁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红字——拆。不久之后,时光的印迹便消失不见,和着童年的欢乐,熬成一碗馥郁香浓的小米粥,还未来得及喂进人们口中,却已被打翻于澄澈的江河。钢琴放在屋里很久了,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通向阁楼的木梯,踩上去会发出咯吱的声音,细小的微粒在天窗阳光中飞舞,像一场宋朝的梨花雨,带着清新,咏着陈旧,终究是过去了。

还以为能够再看见那个清丽的女子,穿着月白色旗袍,挽着端庄的髻,抱着一只慵懒的猫,浅笑走下楼梯,一瞬,画面消失不见,再怎么想,也寻找不到了。又一晃神,见那好生在黑色钢琴前,清淡的乐灵从她修白的指尖下跳跃而出,似乎给这幢老房子填上了一笔浓重的色彩。微笑着,人又消失,独留黑色钢琴兀自叹息。老上海的留声机记录下了这首曲子,只是弹得人已不在了。

清晨,在阳光中醒来,光晕揉碎在卷曲的发间,光着脚站在窗边,外滩上一片雾气迷茫,如同她眼里没有的焦点散光。丝质的睡裙长到她的脚踝,走动的时候流动调皮的亲吻她脚边的一片雪白。咖啡的浓厚香味突然地就唤起了神经,还是做一个慵懒的凡人吧,没有那么累,那么疲惫。她看着远山呼出了一口浊气,挂上了一丝笑容。

纸醉金迷,老上海的百江门前,金色的灯火宣告着它对老上海的所属权,灯红酒绿,老上海是一座不夜城。杯盏交错,映出一张张笑靥如花,可谁又知交际花们眼中如烟火般苍凉于厌恶。老上海不会累,可是人心会累。

破旧的钢琴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种凄凉,曾经迷靡的生活让钢琴染上了一衣风华。一种苦涩之感从心底油然而生,跋山涉水来到我的心上,迂回在我的眼眶里。

一滴泪砸下,在烟尘中绽出一朵颓败的花,但却开到茶靡。

名家经典散文

孤独枕着月光,右边流年的芳香。透过暗色的窗,琴声悠扬的远方,是谁在独奏,天使翅膀在空气里散发着悲伤。那是一种喧嚣而凛冽的,充满了忧伤的交响。

擦肩而过的街上,一瞬看见熟悉的模样,曾记白衣胜雪,笑靥如花,现在恋人却在别人身旁。浮光,冻结了千百年前溶化的眼泪。

那段青涩的无尽空虚的月光,两个人依偎在不同的身旁,淡忘着同样的时光。

蓝色的琴房,谁在孤独的哼唱。于是寂寞,拼命扩张。泪成霜,花残,窗外清幽的月光,惆怅了夜晚。红衣裳,雕着花的床,时光流淌,陈旧了新房。

独奏华丽的乐章,撕下最后的伪装,两个人依偎在不同的身旁,遗忘着同样的时光。一生就好像一部电影,最后伤心透了才知道自己不是主角。风中天使折断的翅膀,止步了方向,天上人间,两茫茫。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个人独自在琴房,轻点忧伤。麻木了的双手,断断续续熟悉的感怀。现在的你,一定比我幸福。依偎在他身旁,白衣胜雪,笑靥如花。下弦月中,目不斜视的路过我的身旁。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岁月从指间划过,流星失去了自己的轨道,陨落。很多心事都被慢慢的拆下来拼凑成过去,迷茫着找不到方向。红尘喧嚣,浮华一世。悲歌一曲,看繁华落尽。

到最后明白了,我只是一个和月光一起闪耀和黑夜一起寂寞的孩子。向往夜空的,都是寂寞的。我只能微笑着送走一阵阵的烟火,拥抱一股股的寂寞。

下弦月,独自饮尽前尘。往事如歌,千鸟飞尽,葬礼。烟花漫天,迷乱了谁的眼眸?

下弦月,琴房弹奏乐曲。岁月如烟,白驹过隙,雾散。缥缈时空,从此山水不相逢。

下弦月,泪阑干了过去,烟花败落了繁华。涣散了,同样的月光……。